【飞咻】隐秘日记2.0
十岁年龄差
真骨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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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丢丢丢丢2性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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壹
“哥哥……疼……轻……轻……我疼——”哭叫来得猝不及防，闵玧其猛地坐了起来，额上的汗水，顺着脸颊轮廓，坠在下颌，然后一点一点渗进地毯里。
梦里的声音来得太真实，让闵玧其一阵心悸。少女光裸的手臂缠在对方的脖子上，微仰着头，眼睛半合，泪水坠在眼角要掉不掉。脸颊上带着潮红，长长的卷发垂在身后，一次次扫过清瘦的指节。
痒。
脸颊上白嫩的软肉引诱着人去亲吻，少女的馨香一阵一阵飘入鼻腔。
“疯了，怎么会做这样的梦？！”
梦里男人的脸看不真切，但那张稍显柔和的脸分明就是自己。
“见鬼的哥哥。”闵玧其把脸埋在掌心，揉搓了很久才抬起头，一旁的电子钟清晰地印着时间，趿拉着拖鞋往浴室走去，嘴里喃喃“该叫泰亨起来了。”
只是床上空荡，不知道人跑去了哪里。
闵玧其伸手摸了摸揭掉了床单的床铺，只剩熟悉的味道向他卷来“到底在哪里闻过……”
贰
金泰亨早早地去了教室，从梦里醒来就急吼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跑了，连纸条都来不及留。
“我说首帅你这干嘛呢，来这么早？造型都没拾掇好就出门了，这不像你啊？”田柾国凑过来，笑嘻嘻地揶揄他。
只是金泰亨没心情理他。
满脑子都是早上破碎的梦境。
柔软的脸颊，白到反光，好像轻轻捏一捏就会有牛奶迸溅出来。
手环在自己的脖子上，腿缠在自己的腰上。全身都泛着薄薄的潮红，连指节，手肘和膝盖都是粉色的。坠在背后的卷发一下一下扫过金泰亨的手背，激起细小的鸡皮疙瘩，金泰亨几乎快要将人扔出去，然后下一刻埋在胸前的脑袋抬了起来，断断续续地喊着哥哥我疼。
金泰亨的脑子一片空白。
爬起来心虚地搓完了被单，落荒而逃。
“你脸红什么？”田柾国戳戳他的肩。
“做梦了？”
金泰亨猛地回头看他。
“害，春梦吧？正常，我也做啊。说说呗，梦到谁了，看你羞成这样。”
“边儿去边儿去。”金泰亨挥挥手，扭过头没再理他。
梦是正常的。
人却不太合理。
梦里那张脸，分明是哥哥闵玧其的样子。微卷的黑色长发也如此适合他。
金泰亨摇摇头，猛地趴了下去。
叁
闵玧其自诩是个笔直笔直的直男，只是那个梦境来得莫名，纵然他一遍一遍地暗示自己梦境和现实是相反的，却还是被搅得心烦意乱。
“还有泰亨身上的味道到底在哪里闻到过啊……”
“哥最近看起来很烦躁。”金南俊端着两杯咖啡进了闵玧其的工作室，半靠在桌沿上，啜饮着让人清醒的解药。
“哥最近咖啡越喝越多，还是克制一下吧，这样下去晚上怎么睡得着？”
“就是要睡不着啊。”
“作曲的事哪是急得来的，哥不用那么紧迫的。”
“没有，”闵玧其微阖着眼，手撑着额头，“跟这个无关。”只是想要逃开那种梦。
每次脸上的潮红都能轻易激起闵玧其内心的羞耻，哪怕明知道那是假的。
见鬼的！
“那好吧，哥还是注意休息啊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闵玧其觉得最近的弟弟很奇怪。
好像老是在躲着自己。
“泰亨啊，少喝点可乐啊。”闵玧其推门进到客厅就看到金泰亨的面前摆了几个空掉的易拉罐。
坐在沙发上的人顿了顿，抱起放在身旁的一个浅色盒子便匆匆跑进了房间。
再去敲门，只有一句隐隐约约的“嗯”飘出来，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。
肆
金泰亨长长地松了一口气，好像隔着一道门就能隔绝哥哥探究的视线。
大概哥哥也察觉了自己最近总在有意无意地避着他。
可是金泰亨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。
偷偷摸摸地打开了盒子，里面是一套女式的校园制服。和梦里的如出一辙。
梦里的落在地上的衣服记不真切，只是有个很熟悉的标识。
金泰亨回忆了很久，才想起似乎当年闵玧其高中的校服也有相同的标志。
哥哥每晚都来入梦，好像快要成为一件习以为常的事，只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那张脸。
每次他顶着一脸纯良的表情出现，都能轻易地勾起金泰亨内心的罪恶感。金泰亨一遍又一遍地控诉自己，怎么能对亲哥哥这样呢，一边将裙摆握在了手心。
伍
暮秋的气温骤降，闵玧其一向知道，金泰亨从不会管温度如何，执拗地按照自己的取向，哪怕在风里冻到瑟瑟发抖。
闵玧其抱着一小沓衣服，想要换成大衣再抱回工作室去。
屋里灯光大亮，却安安静静听不到一点声响。
闵玧其下意识地按下了金泰亨房间的把手。
然而锁上了。
闵玧其听了半晌，正准备转身，却听见了里面隐约的哼哼唧唧。
无奈地叹了口气， 闵玧其拿了备份钥匙。
被子的一角被掀开，金泰亨像是喝醉了一样，拱起背脊，努力把被子揽在怀里。闵玧其看他一副小动物的样子，连火都发不出来。伸手探探他的额头，拿来了温度计，38.6。有点烧，好在不是特别严重。
把被子从他手上拽出来，拿了冰袋放在他的额头，冰冰凉凉激得金泰亨一个激灵，迷蒙地睁眼望着他“哥哥……”
闵玧其一阵恍惚。
他有多久没有听他喊过哥哥了。
金泰亨从来只叫哥。小的时候，只有想要闵玧其买个什么小玩意儿给他的时候，才会拉着闵玧其的手晃来晃去，一句软乎乎的“哥哥”冒出来，尾音拖得老长。
陆
闵玧其看着他干裂的唇，想要去端杯水进来，却被金泰亨拉住了手。
生病的人劲儿还挺大。
紧紧缠着他的手指，然后是一个十指交扣的姿势。
闵玧其被他拽着倒在了床上，头被按在了胸前。
烫得像要把他融化。
金泰亨嘟嘟囔囔地将手伸进他的衣服下摆，“今天怎么没穿小裙子了……”
闵玧其仿佛被闷雷砸中。
熟悉的味道来自梦境，脸贴住的灼热的胸膛，连温度都和梦境如出一辙。
金泰亨恍惚间含住了他的唇。
梦里的场景太过真实，只是今天格外无力。不然怎么会轻易让软乎乎的哥哥逃开。
柒
灵感来得汹涌。但拿着衣服匆匆忙忙离开的闵玧其说不清到底是因为怕灵感跑掉，还是怕金泰亨追出来。
卧在床上的人睁大了眼，望着天花板，眼底有模糊的清明，昭示着主人并没有那么迷蒙。
是梦吧。
一向不爱动弹的人，跑得哪有那么快。
金泰亨喃喃着，又沉沉睡去。
工作室里的人魂不守舍，坐在椅子上，一手按着唇，手里的大衣抱了很久都没有放下。
金南俊站在旁边看了他好半天，才开了口，“哥？”
“啊！”甫一出声就吓了闵玧其老大一跳“金南俊你什么时候来的？”
“我都站了好久了。”
“有事？”
“我看有事的是哥吧？”
“嗯……”
“说说呗，或许我能帮哥呢？”
闵玧其张张嘴，有点羞于启齿。
“开不了口吗？”
“也不是……就是被人亲了有点怪怪的。”
“有人喜欢哥吗？”
“啊？不是不是”闵玧其慌乱地摆着手，“那个人还发着烧呢，感觉跟烧糊涂了似的。”
“那可能是把你当成了其他人？”
“这样吗……”
“可我还是不能理解，为什么哥会这么魂不守舍的样子，无论是不是误会，讲清楚不就好了吗”
闵玧其的脸揪成一团，像个皱巴巴的小面包。
“重点是亲我的人是男生。”
“那哥讨厌被男孩子亲吗？像这样！”
“这叫我怎……”话未尽，软软的唇挨在了脸上，闵玧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“你干什么！”
“我只是想让哥对比一下现在跟当时的心境而已。是讨厌男生亲吻你这样的行为吗？”
“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金南俊失笑，“那对方亲你的时候，哥的反应也像刚刚一样吗？”
“……”闵玧其沉默。
“那哥大概可以想想自己是不是喜欢对方了。”金南俊转头看着好友，总该帮他快刀斩乱麻了。整日情绪纠结，那不该是闵玧其。
“怎么可能！我是直的！”闵玧其急急地开了口。好像这样就能盖住内心深处的声音。“我先回去了，泰亨还在发烧。”然后落荒而逃。
“啊……哥说的人原来是泰亨吗？”金南俊挑了挑眉，手托着下颌顿了半晌，摇摇头出了闵玧其的工作室。
捌
闵玧其回到家时，金泰亨的烧已经差不多退了，正拿着化掉的冰袋往厨房走。
听见声响，转头看着闵玧其“哥，你回来了啊？”
好像下午的亲吻不曾发生过。
“好些了吗？”
金泰亨提着冰袋在他面前晃晃，“多亏了这个冰袋，现在清醒多了。”
“不过哥一下午有回来吗？”
“嗯？”
“感觉迷迷糊糊地亲了谁，果然是我烧出幻觉了吧。”
“亲了谁啊，有喜欢的人？发着烧还在做梦。”闵玧其努力绷住了表情，聊天的语气与往常别无二致。不想多说，只是金泰亨你不觉得你问的很像废话吗？我没回来的话你的冰袋又是谁拿的呢？
金泰亨挠了挠头，微垂下头笑得有点腼腆，“嗯……”
“能跟我说说吗？”
“哥还是不要知道了。”
“怎么？”
“毕竟是早恋呢……”
“那我不问了，等会儿给你熬粥。”
“好。”
金泰亨盯着他的背影看，顿了好久才继续往厨房走去。
他啊，软乎乎的。不会撒娇，但很可爱。
饭桌上，金泰亨说“哥，我申请住校了。明天就去。”
“那就去吧。”
玖
睡不着，还是睡不着。
翻来覆去地转身。金泰亨腼腆的笑像是卡在喉咙里的一根刺，咽不下去，也拔不出来。
起床去厨房倒水，路过空荡荡的客厅。月光洒进来，清亮亮的。
偌大一个房子好像只有他一个人。
也对，明天之后就只有他一个人了。
“出来陪我喝酒。”
“嗯？哥不是说酒精会麻痹大脑以至于灵感流失吗？”
“那你出不出来？”
“在哪？”
金南俊到的时候，闵玧其的面前倒着几个空掉的烧酒瓶。脸喝得红彤彤的，比金泰亨发烧时还要烫。
“哥到底为什么大半夜不睡觉要喝酒啊？”
“烦。”
“因为泰亨吗？”
“……才不是因为他。”
“哥说实话吧，下午说亲你的是他吧？”
“没有没有，你放屁。”闵玧其死命地晃着脑袋。
“那哥身边还有谁发烧还能靠你那么近。”
“……”闵玧其呐呐地张了张嘴，发现自己无话可说后，只好生硬地转了话题。
“他说要住校了，还说自己早恋。啧，我怎么这么想揍他。”
“作为哥哥吗？”
“我还能有别的什么身份吗？”
金南俊摇摇头。“我不知道，这取决于你。”
“可我是直的啊。”
“我不知道。这还是取决于你。”
“前段时间做了个莫名其妙的梦。”
“哥梦到什么了？”
闵玧其把头埋进了手臂里，通红的耳朵露在外面“梦到我挂在一个人身上。”
“然后呢？”
闵玧其沉默了很久。
“没有然后吗？”
闵玧其坐了起来，握着瓶子往嘴里灌“没有然后。”
“那张脸是金泰亨，还能有什么然后。”
拾
金泰亨从不知道喝醉了的哥哥会这么乖，从金南俊离开之后，乖乖地任由他背着，还要环着他一叠声地喊他“泰亨啊～”
“哥清醒了吗？”
“嗯呐。”闵玧其肉乎乎的脸埋在他的肩窝里，轻轻地点了点。
然后抬起头，努力地往前凑，发现即使这样也不能完整地看见金泰亨的脸之后又趴了回去。手指一下一下地戳在他的背上
“为什么突然跟我说你要去住校。”
“因为发现好像再这样下去，我要控制不住了。哥，我会犯错的。”金泰亨微扭了头，看着闵玧其伸着那根手指，好像和自己的背杠上了。
“为什么老是要躲得我远远的。”自顾自地问话，喝醉酒的人只想把自己困惑的一股脑地问出来，不管是不是有答案。
“因为无论如何也近不了了。”
后面的人把脸又埋了进去。“泰亨我冷。”
想要将人从背上放下，却被死死地环住。
“为什么你老是搞得我奇奇怪怪的啊。”
金泰亨说不出话。
拾壹
被放在床上时，闵玧其依然不清醒，醉意还占据着脑海不愿离开，连冷风都不能把它吹跑。
金泰亨开了暖气，将他从外衣中剥离。
略大的衣领被拉扯地歪在一边，露出白皙的锁骨。
“你不要走好不好，学校一点都不好干嘛要住校啊……”
金泰亨无奈地笑笑，努力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。
“果然是因为我太奇怪了才把你吓走的吧。”
金泰亨无法，只得伸手顺顺他的头发“不是哥奇怪，奇怪的是我。”
“不是啊，我做了好奇怪的梦。梦到自己变成女孩子了，梦到我挂在泰亨身上，这样那样，”红透了，整个人都红透了，不知道是尚未褪去的醉意，还是突如其来的羞赧。闵玧其还在嘟嘟囔囔，只是他每说一句，金泰亨的眸色就暗沉一分。
“可是我……我……”
“哥讨厌那样吗？”
“不是……我、我……喜欢……”闵玧其的声音带了哭腔，好像被迫承认了一个他不愿面对的事实。“只要……只要是……泰亨……”
表情一下变得明朗，“所以哥一点也不奇怪啊，因为我也做了这样的梦。”
“哥喜欢被我这样那样，”金泰亨轻轻笑了一声，低头去看他愈发红艳的脸“而我喜欢对哥……这样那样……”
后面的一切就像是梦境里发生过的一样顺其自然。
没有微卷的长发，没有要坠不坠的校服裙，可一切都那样契合。
哥哥的味道环绕在鼻腔，淡到近乎飘渺，却比甜蜜的少女馨香更迷人。
拾贰
闵玧其是被金泰亨起床的声音闹醒的，刚睁开眼，就看到金泰亨的脸在自己面前放大。
“你你你怎么还没走，不是要住校吗？”
“哥昨晚不是让我不要走吗？”
“那、那是我喝醉了！”
“好吧，那我搬走了。”金泰亨低下头，故作委屈。装模作样地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。“毕竟我喜欢的人还没接受我。”
闵玧其不看他，只是情绪一下子低落了下去，“果然是我奇怪，还把你也带奇怪了。”闵玧其裹住了被子，把自己整个人都掩住“你去吧，只是早恋要藏好，喜欢谁也不要在我面前秀。我会把你赶出去的。”
声音低低哑哑，好像昨晚的苦哑一直持续到了现在。
金泰亨察觉了不对劲。“哥？”
“玧其？”
“其其？”
被子里鼓起的一小包一耸一耸的，吓得金泰亨赶紧揭开了被子。被子里的人正委屈地把自己团起来，被子一掀开就把脑袋钻到了枕头底下去。
金泰亨将人抱起来时，还举着枕头把自己的脸挡住。金泰亨只得一下一下地顺着他的背脊安抚“哥不要哭啊，我说错话了。没有什么别的喜欢的人啊。我只喜欢哥啊。”
闵玧其不说话。
“我以为哥昨晚就能感受出来了。”肩膀被猫猫拳捶了一下，捶得金泰亨咧出了四方嘴。
“可是也没错啊，我喜欢的人还没接受我嘛，我喜欢哥啊，哥接受我了吗？”
闵玧其捂着嘴小小声地开了口“不接受你的话，那你昨晚就被我赶出去了……”
金泰亨搂着人咧出了四方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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